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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南首个被劝返的外逃女官员,讲述3年“泰囧”末路
近日,徐丽被从轻判决的消息不胫而走,引发广泛关注。她是湖南首个被劝返的外逃女官员。
回看这起“小人物大腐败”案,她仓皇出逃,臆想进入“避罪天堂”,却惶惶不可终日,犹如地狱;多方劝返,回国自首,见着朝思暮想的母亲和女儿,感受组织的挽救和至友的帮助,愧疚感、负罪感、悔恨感交织……
听着徐丽讲述心中的悔恨,确实令人唏嘘,实在太泪崩了!
2010年初,我第一次借旅游之机到了珠海、澳门,尤其是进入澳门赌场接触到“百家乐”后,我如同着魔一般。
记不清多少次在澳门赌场VIP包房内,我红着双眼一掷万金,每把最低投注30万元,最高投注50万元……
随着赌博的砝码一天天加大,工资已经不能满足我的挥霍,于是将手伸向了我的工作岗位——财政局工资发放账户上的数千万资金。
记得第一次伸手,是我以为他人揽储的名义,私自从工资发放中心账户转了几万元到一个农村信用社私人账户,再转到我个人账户。侥幸过关后,我开始为自己的小聪明洋洋得意,胃口也越来越大。
从2006年到2010年,我一次一次地亏空公款、一次一次地心怀侥幸,最终自掘坟墓。
2011年4月15日,局机关通知我要对账,自知亏空掉的公款窟窿已经大到不可能再隐瞒,我萌生了出逃的念头。
我永远都记得那个日子,4月16日正是星期六,我利用周末单位没人,卷走了工资账户上最后一笔存款。
我走的还是我多年赌博的老路,经长沙到广州,从珠海拱北口岸出关至澳门……
逃到泰国后,我才发现,外国的生活并不像影视剧中演的那么美好。初到几天,我都是白天不敢出门,夜晚恶梦缠身。偶尔出门看见警察我都紧张到眩晕,语言不通,听不懂也不敢张口说话。
逃到泰国的2个月时间里,我脸色苍白、头发脱落,整个人瘦了20多斤。
迫于生计,我开始学习泰语,做点小生意勉强维持自己的生活。但是我始终无法融入这个不属于我的国家,没有亲人、没有朋友、没有快乐,我觉得自己生活得还不如一个流浪者。
我对女儿、父母的思念之情越来越深,孤独漂泊的生活何时才是尽头,难道我要客死异乡,最终只能魂归故里?
就这样,我在泰国艰难的熬过了3年。我的心理防线逐步崩溃,回国自首的愿望越来越强烈。
我从电视上看到,十八大以来我国反腐败的力度一步步加大,特别是国际追逃追赃的声势一天天浩大。
进入2014年,泰国这边不时有逃犯被遣返回国的消息传来。这时候,住在我一块地方的泰国当地人发现我没有身份证明,开始三番五次向我敲诈,甚至威胁我的生命安全。
生不如死的逃亡生涯让我从逃避惩罚的迷梦中醒来,也促使了我和家人联系的决心。
通过电话我知道,组织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挽救;父母也曾千方百计寻找我的踪迹,整天以泪洗面;女儿总是哭着找妈妈,性格也渐渐变得孤单乖僻。
听到这些,我的负罪心和愧疚感日益强烈,开始有了回国投案自首的强烈冲动。
随后的一个多月时间,我多次和家人联系,终于下定决心回国投案自首。
在中国驻泰国大使馆的帮助下,2014年7月1日,我被押解上了回国的飞机。
探监解禁后,女儿来看我,这是我三年多来无时无刻不牵肠挂肚的女儿啊!见面的第一秒,女儿大声哭了,我在心里哭了,大声流的是眼泪,心里流的是血泪……
千万句忏悔也比不上一滴悔恨的泪水。我已经从“泰囧”这场噩梦中醒来,我会奔回正确的人生。
►从“励志哥”到“迷信佬”,这名厅官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……